─ 原著向，平行世界的木葉發展。
─ OOC預警，無邏輯傻白甜。
─ 目錄（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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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宇智波帶土(1)
「你醒了。」
帶土一睜開眼，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卡卡西的臉，像是終於放下肩膀的巨石，一副鬆了口氣的模樣。比起過往，卡卡西顯得溫和許多，叫他差點以為自己認錯人了。
那個總是驕傲臭屁，最喜歡嘲笑他的卡卡西，怎麼可能會對他笑得這麼溫柔？
卡卡西起身摁下床邊的呼喚鈴，帶土這才注意到卡卡西的狀態並不好。護額壓下遮住左眼，露出的右眼卻是黑眼圈重得誇張，不曉得有多久沒好好睡一覺了。
右半邊被繃帶捆的跟木乃伊似的讓他動彈不得，還隱隱發疼，左眼也被纏了起來，萬幸卡卡西坐在右邊，讓他僅存的右眼還能好好看著對方。
「卡、卡西？」太久沒開口說話，聲音啞得嚇人，帶土咳了幾聲，打量著周遭的環境，「這是哪裡？」
「木葉醫院。」熟練地拿起水杯，棉花棒沾溼後在帶土唇上滾動著，之後又倒了一杯餵帶土喝下，卡卡西解釋：「你已經睡了一個多月了。」
若非有柱間再三保證帶土狀況挺好，卡卡西相信自己現在的狀況肯定會更糟。
「你的、左眼？」
「啊？這個嗎？」卡卡西按著護額往上推，露出鮮紅的雙勾玉寫輪眼，「太引人注目，就遮起來了。」
事實是卡卡西的查克拉量本就不多，又無法關閉寫輪眼，無奈之下只能在平日用不著的時候以護額遮擋，勉強減低了些許消耗量，但成效並不高。
即便有護額擋著，卡卡西依然能清楚看見他人查克拉的流動。
「那之後呢？」
講了幾句話，帶土說起話來稍微沒那麼難受了，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現在情況如何。
「斑大人救了你之後，柱間大人和扉間大人替你動的手術。」卡卡西再度拉下護額，邊說，「你的右半身被壓壞了，索性用了扉間大人的研究成果做了新的右半身。」
雖然千手扉間說這項以柱間的細胞進行開發，為了殘疾忍者的研究才剛完成，但目前還未正式投入臨床實驗。所以宇智波帶土是第一個人體實驗品，千叮嚀萬交代表示：一旦帶土清醒，就讓卡卡西趕快通知他，好讓他來查看成果。
「我、還能當忍者嗎？」
「柱間大人說，你好好復健的話沒問題的。」卡卡西安撫道：「不過臉上的疤痕就沒辦法了。」
「那就好。」
他還有想要保護的人在，半張臉毀了也沒什麼，只要還能動就足夠了。
只要還能動，就是用爬的、用咬的，他都會盡力保護他們。
「琳被柱間大人推薦去跟著綱手大人的醫療部隊學習，最近忙得腳不沾地。」卡卡西說，「還有，忍界大戰已經結束了，水門老師也正式繼任第四代火影。」
戰爭開始的措手不及，結束亦然。
雖說提出要結束戰爭，但斑其實也沒做什麼，不過就是在下一次對敵時，站上了最前線。
縱使他們已多不再上戰場，年輕一輩的甚至連見都沒見過，但餘威猶在，每個人的特徵都被要求必須嫻熟於心。穿著已不再使用的舊式鎧甲、背著偌大的葫蘆型扇子，以及持有人絕世麗容下睥睨蒼生的傲慢──映入眼簾的瞬間，「宇智波斑」的名字便自動在腦海中跳了出來。
是以見到本不該出現於戰場上的人也能瞬間認出來，馬上就傳訊回村請求指示。
斑見著敵人表情異樣，連扇子都沒取下，只是慢悠悠地結起印，正眼也沒給一個，最後穩著手勢停下，輕笑道：「我家小鬼承蒙照顧了。」
聲音不大，戰場上所有的人卻都聽得清楚，恰似晨鐘響，直敲耳廓。
「火遁·豪火滅卻。」
後方的領軍者一接到消息，立刻下令讓部隊全數撤退，叮囑著千萬別上去送死，然而最後成功退回防線的屈指可數。
贏得毫無懸念，不只是各忍村，甚至連木葉自己的忍者也驚呆了。
在木葉手上討不著益處，這場戰爭若繼續下去，到了最後仍舊是木葉成為最大贏家，各忍村對於宇智波斑等人再度出現在戰場上敢怒不敢言，只能摸摸鼻子結束戰爭了。
波風水門憑藉在第三次忍界大戰和以往的功績，在半個月前從猿飛日斬手中接下了火影之位，仍處於交接期，還得應付戰爭結束後的各方和談，水門同樣是忙到恨不得連貓的手也借來用。
「……謝謝你救了我一命。」帶土發現卡卡西雖然表情正常，但耳朵整個都發紅了，還撇過頭去，不敢對上他的視線，顯然相當難為情，「你給我的這隻左眼，之後會還給你的。」
「不、不客氣。」不知為何，連他也莫名害臊了起來，「不過送出去的禮物哪有讓人還回來的道理，那已經是你的眼睛了。」
「可這是寫輪眼，對宇智波來說──」
「在我看來就只是普通的眼睛。」帶土截斷卡卡西的話語，笑彎了眼，半自嘲道：「反正斑總說我不像個宇智波，沒了那隻眼睛也沒關係吧。」
「我倒認為你是個貨真價實的宇智波。」驟然一聲低沉的嗓音插入話題，病房內的兩人這才發現不知已站在病房內多久的男人，面無表情地朝床邊走來，「一條路走到底不拐彎，偏執得要命，佔有慾還強得過分，這不就是個宇智波嗎？」
「扉間大人。」
卡卡西站起身，朝來人行禮。
「不必這麼拘謹。」扉間拿著手札，查看著帶土的情況，筆飛快地記錄著情況，同時對帶土說，「泉奈都說了，你打算把寫輪眼當作聘禮。」
「聘、聘禮？」帶土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滿臉通紅，話都說不清了，「誰、誰對笨、笨卡卡有什麼非分之想啊！」
他有提到非分之想嗎？
千手扉間表情依然鎮定，聽著帶土滿口解釋卻說不出個道理，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想呵呵。
這跟當初他一語點破大哥對斑的私情，大哥和他解釋斑只是他的天啟時的表情如出一轍。
雖然隔天柱間就跑來拍著他的肩膀告訴他，自己想清楚了斑不僅是天啟，還是想過一輩子的伴侶。前一天的慌亂到後一天的坦然，對於現實接受之快令他嘖嘖稱奇。
若不是自己可能會有喪命之虞，他真想撬開大哥的腦袋看看裡頭到底是什麼構造。
「死白毛，我一來就聽見你在說宇智波壞話。」一翻身從窗沿上安穩落地，泉奈鄙視道：「你一天不黑宇智波會死嗎？」
「我說的是事實。」對於泉奈的指責，千手扉間很淡定，「這是長年數據統計下的結果。」
泉奈自己也清楚宇智波在這點上確實如扉間所言，欠缺客觀證據，他老說不過千手扉間，總被氣得牙癢癢。他冷哼一聲，轉移目標：「對一個宇智波來說最重要的眼睛說送就送，說是聘禮也差不多，你這就像是再說『卡卡西是我的人誰都不准搶』一樣啊，帶土。」
「才沒有！」
不、對於笨卡卡有什麼非分之想這件事他是拒絕的！
今日的宇智波帶土依然在堅守著一顆純潔鑲鑽的24k直男心，認為自己只是單純不希望看見卡卡西因為視野的喪失有什麼意外而已。
他喜歡的可是皮膚白皙、溫柔體貼的女孩子啊！
「泉奈大人，帶土喜歡的是琳，可不是我這種人。」
卡卡西的幫腔讓帶土一哽，莫名有種被人狠狠打臉的感覺。
「什麼叫你這種人啊？」
針對帶土的質問，卡卡西只是笑笑，選擇不回應。
泉奈瞥了眼帶土，彷彿被噎到的神情完全愉悅了他，大笑道：「宇智波帶土，活該！」
誰讓這個號稱直男的人總把琳掛在嘴邊，還老說琳是他的女神，然而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帶土跟卡卡西相處時背景總飄著異樣的粉色泡泡。
瞧，帶土暈了一個月，卡卡西可是幾乎每天都待在醫院照顧。
不僅強烈拒絕遠離木葉的任務，就算真拒不了，有任務加身，也都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掉，立刻回到醫院報到。
帶土支支吾吾，感覺直男的三觀都碎成渣渣，隨風漂散不知去向。
畢竟泉奈說得也有理，為何當時會興起把眼睛送給卡卡西的念頭，而非要求摧毀，他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那可是對一個宇智波來說，最重要的東西。
再說起皮膚，卡卡西可是白得誇張。黑暗中彷彿會發光似的肌膚讓女生們羨慕不已，甚至還有人來打聽卡卡西用的是什麼保養祕方，豈料那都是天生麗質。
還有溫柔體貼，自打他醒過來以後，卡卡西對他溫柔得過分，連一句重話也沒說。更別說是毒舌他，他甚至都在懷疑卡卡西是不是在撤退的時候撞到頭了。
嗯……總得來說，除了性別，卡卡西似乎完全符合他的理想啊。
不但有無數前例可循，更何況人就是特別容易喜歡上和自己同等的人，在忍者間這點又更明顯。朝夕相處之下，隊友情只要一點外力影響，都容易轉變成更深一層的情誼。
帶土驟然發現，自己竟找不著一個不喜歡卡卡西的理由。
扉間無奈地看著笑得過火的泉奈，再次體認到宇智波確實是很微妙的存在，極其護短偏執小心眼不說，這樣護短的家族，傳統活動竟然不是互愛，而是沉迷互黑不可自拔。
不愧是魔性的宇智波。
瞧見卡卡西一頭霧水的表情似乎完全沒有體認到話中真意，還有正沉浸在不知名幻想中的帶土，他還是決定有良心些，推一把：「聽大哥說，帶土是看見卡卡西被攻擊後開的眼？」
「當時情況緊急。」這話問得相當微妙，卡卡西也不清楚是哪裡奇怪，只能這麼回應，「若不是帶土開了眼，我們都會死。」
「寫輪眼的開眼並非這麼單純的一件事。」扉間說，「當宇智波在情緒喪失大愛或是自身掙扎於痛苦中時，腦內會湧出特殊的查克拉並反饋到視覺神經，使眼睛產生變化。」
寫輪眼的開眼還有這種發展經過，帶土都驚呆了。
作為一個外人，扉間大人你為何這麼了解宇智波啊？
還有，這話聽著不就像是「因為他以為卡卡西要死了所以才開眼」的嗎！
帶土正處於風中凌亂的狀態，呆愣地看著正專注聽扉間講解的卡卡西，對方彷彿對自己感情方面相當遲鈍──說來也奇怪，當初他可是第一個發現阿斯瑪喜歡紅的人──貌似完全沒有抓住重點。剛褪下去的紅，又再次回到帶土臉上，這次還擴張波及了耳朵。
等等、等等啊，他對笨卡卡真的是這種感情嗎？
見帶土混亂到連寫輪眼都轉了出來，扉間決定點到即止，免得帶土的邏輯一個彎沒轉過就不顧身體狀況胡來，「這點事之後有時間隨時可以談，現在先顧好身體再說，快把寫輪眼收起來。」
「啊、請您趕緊替帶土檢查吧。」
雖然扉間的話只說到一半讓卡卡西的強迫症有些難受，不過事有輕重緩急，帶土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遵旨將寫輪眼收回，智商總算上線的帶土領悟到扉間話中的深意，知道對方是在告訴自己，養好身體才是首要任務。
是啊，如果不趕緊養好身體，在他沒顧到的時候，笨卡卡被別人拐跑了怎麼辦？
要是扉間有知帶土究竟把他的話扭曲成什麼樣，絕對會再次蓋章定論帶土絕對是個貨真價實的宇智波。
見帶土眨眼間從羞赧變成擺出苦大仇深的表情，瞬間變臉可問鼎影帝。扉間知道帶土的思維又開始四處發散了，沒多語，只是默默在手札上記錄現狀，盤算著之後的復健計畫。
不管帶土到底想到哪兒去了，總之病人意志堅定才是對恢復健康最有效的一味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