蒔守 / SIMA

【帶卡】伊卡洛斯 - 04(完)

  

─ 預警:OOC & 無邏輯 。

─ 01 02 03 04

  

 目錄(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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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卡卡西再次睜開眼,已是隔天早晨。


  他是被廚房的聲響吵醒的。向來運作良好的生理時鐘今個兒罷工,放任他就這麼一路睡到近中午。


  他的頭痛的像是第四次忍界大戰在腦中打響,東面戰場砲火連連,西面也不甘示弱。他敢說帶土肯定是故意的,叫了三瓶酒,至少有兩瓶進了他嘴裡。


  平時無法預測何時會被水門召喚,所以卡卡西是不喝酒的。昨晚想著帶土會難受才捨命陪君子,結果最該醉的人沒事,他反倒醉得記憶斷片。


  他覺得自己還挺委屈。


  翻身下了床,正巧踩在床下的被褥上。卡卡西伸手一摸,墊被已徹底冰冷。他慢悠悠地走出臥室,隨即被帶土按在椅子上坐下,手裡塞了一杯解酒湯。


  「給。」


  「謝謝。」


  他接過帶土手中的解酒湯,小口小口地喝下。


  帶土走回臥室內,將被褥摺疊收回櫃中,一切做完後又輕輕掩上門,在他對面坐下,手裡同樣端著一杯解酒湯。


  「我看你窗台的仙人掌土乾透了,剛剛給撒了水,記得別再澆了。」帶土說,「該擦的灰塵都擦了,地也掃了抹了,衣服我也洗好曬好了。」


  卡卡西瞄了眼帶土。那些事是他長期任務回來的隔天必經之事,某次帶土聊天時問起,他也隨口應了,沒想到帶土居然真掛在心上。捧在手裡的杯子還冒著煙,溫度恰到好處,幾口熱湯下去,腦門的疼痛舒緩了許多。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儘管他的宿醉是帶土整的,他也無法興起半分不悅。


  「麻煩你了。」


  「我們之間哪有什麼麻煩。」帶土當然沒錯過卡卡西的異樣,問:「怎麼了?」

 

  「昨天晚上……」


  帶土仰頭一飲而盡,面部一瞬扭曲──這個人還是一如既往地討厭苦味,「我送你回來以後,不放心就留宿了。」


  卡卡西瞥了帶土一眼,「你不請自來的次數還少?」


  帶土無視卡卡西的鄙夷,繼續說:「而且我話才說到一半你就睡著了,真的很過分。」


  卡卡西眉頭一蹙,「你別大聲嚷嚷,照顧一下宿醉的人好嗎?」


  「……對不起。」


  卡卡西學著帶土一口喝乾後,將空杯交給對方。帶土洗了杯子,順手扣在架上,隨意地用褲子擦乾雙手。他瞇起眼,道:「我昨晚喝多了,我記得你好像說了什麼?」


  「喔,我說了我喜歡你。」


  「你……」


  「我沒病沒醉也不累,更沒有在拿東西的時候磕到頭。」帶土搶過話,棒讀地重複了一遍,卡卡西的臉色霎時如調色盤一般精彩,帶土翻了個白眼,「不,寫輪眼並沒有讀心術功能,這些都是你自己昨晚講的。」


  這下卡卡西是真的相信帶土昨晚向他告白了。


  自小說著要和野原琳結婚的直男,性向突然大轉彎,卡卡西難以置信道,「琳有男朋友這件事對你的打擊有這麼大嗎?」


  「……」


  此時此刻,宇智波帶土是真的特別想毀滅世界。




17.


  「你老實告訴我,卡卡西。」帶土勉強按捺毀滅世界的念頭,認真嚴肅地問,「我到底是哪裡做得不夠好才會讓你這麼想?」


  「你以前不總問我『你什麼時候會跟琳在一起』,還總找我給你出主意嗎?」卡卡西用奇怪的眼神打量帶土,「我記得沒錯的話,去執行任務前你才又找了我一次。」


  「琳還曾經喜歡你呢,現在不都有男朋友了?」帶土真的很想撬開卡卡西的腦袋,看看平時情商高的嚇人的天才為何總在這種時候掉鏈子,「我喜歡琳那也都以前的事了。」


  「性向是天生的,帶土。」卡卡西耐心解釋,「你以前喜歡的是香香軟軟的女孩子,應該不會突然喜歡上一個糙漢子才是。」

  

  「那肯定是老子本來就不那麼直。」帶土碎唸道。再說,糙漢子?帶土瞧了瞧渾身上下寫著精緻兩個字的男人,無語凝噎。他甩甩頭把這刁鑽的命題拋到腦後,說:「我喜歡你很久了。」


  「哪時候開始?」


  「神無毗橋以後吧。」


  一開始的厭惡源自於自卑。


  在他的童年中,卡卡西就是那位「別人家的孩子」。他相信卡卡西對自己的人生早已繪好了藍圖,按部就班到每一天的每一個小時該做些什麼,如同機器一般的生活,聰慧過人、乖巧俊秀、實力強勁都只是最基礎的形容詞,彷彿散發著前途不可限量的光環。


  帶土雖然早就沒了爹媽,也不免俗從其他長輩口中聽來對於卡卡西的讚美,恰巧那時候的他又特別廢柴,就連自己喜歡的女孩,心儀的對象也是卡卡西。兩相比較下,他簡直就像是白出生在這個世界上了。


  你說這種情況他能喜歡卡卡西才怪。


  可白牙的死狠狠地將藍圖撕成兩半,卡卡西的人生開始出現差錯。卡卡西實力依舊,但也會哭,也會笑,更會因為至親之死大受打擊。好似一夕間神壇崩壞,落入凡間的神祇也成了平凡人,自己和卡卡西的距離似乎不那麼遙遠了。


  尤其在發現自己其實也不是一無是處,也能教訓卡卡西以後,包裹在最外層的厭惡剝離,憧憬悄悄淡去,中心的喜愛漸漸蔓延。然後自然而然的,在某一天早晨醒來坐在床上發愣時赫然發現──


  原來,我喜歡他。


  「你那時候不還喜歡著琳嗎?」卡卡西說,「我發燒也不至於燒到這種程度,你還問我哪時候你們可以在一起。」


  「我讓你歇著,你不聽。」帶土簡直要氣笑了,「那不是你非要我問才肯休息。」


  「你是白癡嗎?」卡卡西破口大罵,「你之後不也一直拿琳當藉口來找我!」


  「我、我這不是怕連朋友也沒得做嗎?」帶土頭一扭,他承認自己慫,沒敢接觸卡卡西的視線,「你要是能找一個更好的對象,我也拍手祝福──反正我本來就不是個多好的人選。」


  「不許你這麼說。」帶土的自貶讓卡卡西眉頭一蹙,「我昨天也告訴過你了,你是個很棒的人,帶土。」


  「……我覺得這不是現在最重要的問題。」


  「這當然重要,不然呢?」


  「真正重要的當然是──」帶土拖長了尾音,臉色一瞬猙獰,「全村的人都知道我喜歡你,結果就你他媽說我在開玩笑?」


  「宇智波帶土!」


  「旗木卡卡西!」




18.


  野原琳來到甘栗甘時,面對的就是兩個正在賭氣的男人。


  「琳,午安。」


  帶土向琳打了招呼,卡卡西則頷首示意,端起茶壺倒了水,期間兩人的視線不經意相觸,冷哼了一聲並同時將頭扭開。


  「……午安。」


  琳看著兩個加起來已過半百的男人如此表現,神似現下正就讀忍校的老師家的獨子和宇智波族長家的小兒子。她既想吐槽,又覺得異常懷念。自神無毗橋一戰後,帶土和卡卡西的關係以肖似飛雷神的速度轉好,偶有爭執,也是一方迅速低頭認錯了結──她已經許久未見兩人這般冷戰了。


  「坐我旁邊吧,琳。」


  帶土往牆壁靠去,給琳挪出個空位。琳正想坐下,就見卡卡西將新倒的茶杯往身旁桌面一叩,用行動暗示琳該坐哪。帶土殺人般的視線投向卡卡西,他立刻輕拉琳的衣袖。卡卡西卻彷彿沒瞧見帶土的忿怨,又安了副餐具。


  「妳要坐誰旁邊!」


  面對這道送命題,琳很冷靜。她從隔壁空桌拉了張椅子,在中間落座。此回交手是兩敗俱傷,兩個男人明顯更不開心了。


  昨晚分開前不都還一切正常嗎? 


  從前的爭執是硬碰硬的肉搏戰,如今的戰局就是徹頭徹尾的游擊戰。隨著年歲增長,就連帶土也學會了喜怒不顯於色,夾在中間的琳自然瞧不出端倪。

  

  她扶額,「誰來跟我解釋一下發生什麼事?」


  「沒什麼。」帶土將丸子端給琳,期間仍瞪視著卡卡西,陰陽怪氣道,「可不就是某人說我的追求是笑話一場嗎?」


  「我沒那麼說。」卡卡西駁斥道,「而且這能怪我嗎?是你總用琳當藉口來找我。」

  

  「……居然是拿我當藉口嗎?」


  面對琳的質疑,帶土臉不紅氣不喘道,「我說了!這是怕我們連朋友也沒得當!」


  你行。琳冷漠地想。她已經不想再深究自己在這場戰局中扮演什麼樣的角色。她扭頭看向卡卡西,這人絕不會對這種程度的事情動怒,「那你氣什麼?」


  「帶土說自己不是什麼好的人選。」


  如此清奇的理由讓琳目瞪口呆,「就因為這個?」


  「這是一件大事,琳。」卡卡西冷聲道,「這麼多年了,大家好不容易對他另眼相看。現在有機會當上火影,你說誰會想要支持一個妄自菲薄的領袖?」


  她一愣一愣地點頭,此言確實有理,但琳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你別曲解我的意思!」帶土砰的一拍桌面,「我明明是說,你要能找到更好的,我絕對拍手支持!」


  「你這不就是拐著彎說自己不好?」


  「我沒有!倒是你答應還是拒絕,你他媽也給個準啊。」


  爭論愈發激烈,音量卻不增一分。琳打量了會兒卡卡西,很快就發現被卡卡西掩蓋得極佳的宿醉狀態,心下了然。


  琳想了想,總算曉得問題出在哪。排除誰也不讓誰的自尊,彼此都不願聽到自己提出的問題的答案,純粹是在逃避現實。她心下是既佩服又無語,百般思緒化為一聲嘆息,最終木然地聽著兩人爭吵。


  琳這下倒是完全明白了。


  自己就是個特大瓦數的電燈泡。



19.


  琳伸長脖子往外頭瞧,確定帶土正替住在村子一角的老奶奶拎東西一時半會回不來後,她才重新坐定。


  「你明知道帶土不是那個意思。」琳責備的目光投向卡卡西,後者鎮定地啜了口茶,「何苦這樣為難他呢?」


  「我哪為難他了?」卡卡西抬眼,眉宇間滿是無奈,「這種事可不是開玩笑的。」


  「帶土自己都這麼說了,你還擔心什麼。」琳說,「他是為了誰、為了什麼成為如今的宇智波帶土,期間又需要花費多少心力──光憑寫輪眼,是沒辦法讓他在這麼短時間內追上你的,卡卡西。」


  宇智波帶土和旗木卡卡西,誰都會認為前者較好相處,然而事實並非如此。卡卡西看似冷淡薄情,實際上是個溫柔到骨子裡的男人。但對帶土而言,真正能擔當一聲朋友稱呼的人其實不多,老師、她以及卡卡西,至多再算上同期的忍者。人的心都小,宇智波就更小了,有了上心的人,其餘的充其量是路人甲。


  同性相戀在忍界並不罕見,畢竟人總會受到等級相近之人的吸引,忍者更不是道德意義上良善的職業,他們並不是會在意世俗眼光的類型。她不是老古板,無論是作為兩人共同的朋友,抑或是曾經喜歡過卡卡西的人,琳始終認為兩人是最適合彼此的存在,在發現帶土對卡卡西的好感後,她隨即成了帶土最有力的支持者。


  「我知道,他是認真的。」卡卡西說,「正因為如此,我才認為需要時間冷靜一下。」


  「……帶土可不是那麼乖巧聽話的人。」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琳摸摸鼻子,說:「當初他為了給你的刀做新的刀鞘當生日禮物,可是連老師的勸阻也不聽,執意去尋找那個傳說中的刀匠。」只是誰也沒想到,最後居然還真給帶土找到了人。


  卡卡西反射性地握住忍刀,指腹順著刀鞘上的紋路,最終駐留於他名字的刻印。


  「他一旦出手了,就會追到底,這點你比誰都清楚才是。」


  他望向琳濕潤的雙眸,無聲附和女性精闢的見解。


  這場談話終止於帶土的回歸。


  然而帶土連椅子都還沒坐上,就又被人喊住了。接收傳喚的剎那,兩人默契地簽下停戰協議。趕往火影樓的路上,兩人便已完全收斂神色。


  將私情帶入公事是大忌,帶土和卡卡西皆心知肚明。會有此等結果,倒也在意料之中,畢竟能者多勞,任務總是接二連三地來。


  說到底,他們本就無意就這種瑣事爭論不休,如今有台階下,當然得把握機會。


  水門派下的任務是接續上次尋回火之國寶物的送還任務。帶土也一度懷疑為何不於尋回後直接送還,還要特意先帶回村內再送回?但轉念一想,其實問題的答案也十分單純,無非是政治外交的手段。火之國的大名試圖藉此和木葉建立表面的良好關係,以木葉的武力威嚇他國,而木葉賣了個面子,大名往後對木葉也得掂量三分。


  帶土雖然不喜歡這類拐彎抹角的操作,奈何他的目標是火影。有再好的輔助官,領導者總不能是個缺心眼的。再者,厭惡與苦手不能劃上等號。排除過去曾有過的實力問題後,宇智波帶土此人簡直就是為此而生的人才。


  話雖如此,抱怨仍不可少。正事一談畢,帶土恢復平時的隨意,「老師,我們難得能休假。」


  「太失禮了,帶土。」


  卡卡西斜覬帶土,被訓慣了的帶土只是肩一聳。水門乾笑著,將封印卷軸遞給卡卡西,他輕咳了聲,又板起臉,「就交給你了。」


  「請您放心。」


  「帶土也是。」水門說,「還有,這是你最後一次履行暗部的使命,該是回歸宇智波帶土身分的時候了──要交出一張漂亮的成績單啊。」


  帶土沉默了會兒,說:「是。」


  卡卡西品出了水門的言下之意,餘光瞄向帶土,後者只是閉了閉眼,堅定依舊。



20.


  前一天剛結束任務回歸,晚上又在卡卡西家睡下,帶土連自己的家都還沒回過就又得出村了。


  他直接跟著卡卡西回家,拎起昨晚擱在牆邊尚未來得及整理的行囊,清點了一番包內的忍具。向屋主吱了聲,獲得同意後遂打開暗櫃,從中撿了需要的忍具。


  「給我兩個煙霧彈。」


  帶土俯身掀開底板,從標有煙霧彈的格內拿了兩顆,頭也不回地拋給卡卡西。


  關上暗櫃,轉而打開衣櫃。今早剛晾上的衣物還沒乾透,帶土便取出自己放在此處的衣物塞進包內。


  卡卡西見狀,道:「不回去一趟嗎?」


  「算了。」


  帶土背對著他,毫不避諱地脫下上衣。弓起的背脊肌理分明,汗珠順著斜方肌至寬闊的肩膀,滑過緊實的腰身,在腰窩短暫駐留,接著一路向下消失於長褲。


  他早已不是第一次看見帶土的裸體。出門在外一起洗澡本就是常態,更別說他們已經認識這麼久了,但卻從沒像現在一般感到怪異。興許是帶土強硬敲破原本就形同虛設的玻璃,愣是逼迫他面對關係改變的事實所致。


  他不否認自己對帶土的好感,也勇於承認那時間遠比帶土喜歡上自己來得久。卡卡西別開視線,再度整理起自身的著裝,「你剛剛的問題……」


  「你可以拒絕我,甚至是罵我,我一點也不介意。」如同卡卡西對他瞭若指掌,他對卡卡西的理解也不比本人來得粗淺,更別提某些事情是當局者迷。帶土扣上背心,將短刀掛在背後,一屁股在床邊坐下,熟練地穿戴暗部的標準衣著。他神色自若,腳尖有節奏地在地板輕撞著,「但你不能叫我放棄。」


  「你明知道我不可能這麼做。」


  「我不清楚琳和你說了什麼。」帶土嗤笑著,眉一挑,道:「但你大可直接點拒絕我,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我也不是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的人。」宇智波的執念是刻在靈魂上的咒文,帶土也逃不開那宛如詛咒的結果,而一味逃避不是他的風格,「我只是希望你想清楚。」

 

  「我的腦袋從沒像現在這樣清醒過。」帶土拾起面具往腦門上一叩,沒好氣道,「在你眼中,我到底是有多衝動啊?」


  「是你讓我別婆婆媽媽的,我想了想也是這麼個理,不直接點根本無法打破現狀,畢竟我們太了解彼此了。」面具給帶土的嗓音增添一分沉悶,但仍不減其笑意,他緩緩道:「但是我答應過你,也會遵守我的承諾,我永遠不會逼你。」


  我不逼你。


  同樣的語句,同樣的主角。儘管神無毗橋時的男孩語帶疲憊,此刻的男人隱隱含笑,卡卡西一恍神,那時的男孩和眼前的男人一瞬重疊在一塊兒,直叫他分不清現實。


  卡卡西好似聽見心跳鼓動的聲音,撲通撲通地訴說著面前這個人,無論何時都能讓他悸動不已。


  年幼的宇智波帶土面對野原琳的羞赧,少年時的宇智波帶土捧著花的悲壯,以及他伏在帶土背上時的平靜,那個問題是他無數次試圖觸及烈日的記憶,刻骨銘心地直叫他瘋狂。


  他喜歡他。


  卡卡西無聲嘆息,並搶在帶土反應過來前跳出窗,只輕飄飄地留下一句。


  「等你的夢想實現了再說吧,吊車尾。」




Final.


  宇智波帶土自波風水門手裡接下象徵火影的帽子時,除去夢想終於實現的感慨,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心緒。聽著鳴人傳達崇拜之情,並拍胸脯保證將成為下一任火影的豪言壯語,帶土更心虛地撓了撓頭。


  他為了這一天已經努力太久,現在的他比起幼年時期的想保護所有人的奢望,和卡卡西的約定在他心中反倒更有分量。


  他已經徹底成長為一個骯髒的大人了。


  帶土把玩著手裡的帽子,懨懨地想。


  為了就任儀式能平安順遂,卡卡西一天都在奔波,總算是結束了整場活動,他一來便見到帶土憂心忡忡的樣子,忍不住問道:「成為火影這麼不開心?」


  「這是我的夢想,我怎麼可能不開心。」帶土說,「只是比起開心當上火影,我更在乎另一件事。」


  「什麼事?」


  「你說我們什麼時候能在一起?」


  夕日西下,角度恰好令帶土逆著光,他看不清帶土的表情。光暈襯著代表權威的御神袍,襯得帶土猶如高高在上的太陽神,慈悲地走下神壇,現身傾聽他虔誠的信徒的祝禱。


  嚮往飛行的人類將鳥羽捆縛,以蠟封之,成功翱翔天際。卻因一時喜悅自傲忘卻烈日的威嚴,最終葬生汪洋。


  無數先例在前,他本該滿足於現狀的。


  然而卡卡西微微一笑。


  「我們不是一直都在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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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人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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