蒔守 / SIMA

【帶卡】One day more

  

  

  我在七點半前後抵達木葉監獄。

  

  向門口的獄卒出示證件及說明來意,獄卒讓我稍等,回頭撥了電話。



  在等待的時間我拿出記事本,重新確認了訪談計畫,這是我凌晨接獲早晨行刑的消息時匆忙擬好的。頭條新聞是每位記者的追求,我為此廢了好大的功夫說服總編及木葉高層,才得到這個獨家採訪的機會。主編還特意叮囑我,犯人明天就要死了,萬不可能有第二次機會,我必須小心行事。



  獄卒放下電話,並為久等向我道歉。我不怪他,畢竟約談也不過是一個小時前才談好的。再說,這等重地,獄卒得更提心吊膽幾分。



  他領我進去,先是基礎搜身,接著要求我除了記者證、錄音筆和記事本,其他東西一律不准帶進去。尤其是攝影器材,他強調,要是有任何一張照片外流……



  獄卒話只說一半,留下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為了人身安全,我不得不上繳生財工具,但我請求他讓我留下手上的包袱。在確認了裡頭裝的只是食物後,他答應了,並帶著我先是穿過三扇門,又過了兩道走廊,才看到牢房。



  一路走來,我沒瞧見幾個犯人。獄卒告訴我,這裡是窮兇極惡的罪犯關押的地方,當然不是已經死了,就是在等待死亡。



  這兒暗不見天日,氣氛森冷,死氣沉沉壓在肩頭,直叫我呼吸困難。若非想升官發財,我肯定是扭頭就走。約莫一分鐘後,我才在盡頭的牢房見到他。



  那是個和周圍格格不入的男人。坦白說,如果不是獄卒告知我,我也不會相信這人就是我的採訪對象。他的右臉遍布崎嶇疤痕,左臉是宇智波獨特的俊朗清秀,彷彿魔鬼與天使附身於同一人,震撼人心。寬肩窄腰,短袖下手臂肌肉結實,看來是屬於穿衣顯瘦的那類人。



  他不像我剛剛見過的任何一個罪犯,木然等待死神的垂青。他好似未被掛上沉重的封印與枷鎖,輕鬆寫意的根本不像個犯人,嘴裡甚至哼著不知名的音調,唇邊的笑意宛如冬日的暖陽。



  我曾有幸見過宇智波帶土的照片。那是某位敬業的前輩親自奔向前線,在塵土飛揚的戰場,奮力穩住顫抖的手按下快門。他站在名為十尾的怪物頭上,面無表情睥睨蒼生,而周遭已是一片慘況。



  如同神祇一般,高高在上。



  前輩說,他至今想起那時的宇智波帶土,仍會惡夢纏身。他不嗜殺,不過那時的自己與路邊的螞蟻無異,生死全憑一念之間。



  如今,他褪去戰場上的陰沉,內核的溫和坦然裸露。我毫不懷疑宇智波帶土的魅力。事實上,他仍是瘋子的時候就吸引了某部分人,不是瘋子的時候又勾搭了另一部分。凡事都忌諱十全十美,他將優點發揮得淋漓盡致,缺陷坦然暴露在外,反倒成為他魅力的引爆點。一個有故事的人,如幽暗深淵,總讓人不由自主凝望。



  獄卒為他解開了固定在牆上的鎖,讓他坐到桌前,並交代他老實點。接著獄卒告訴我,有情況隨時示警後,就走到外頭。



  「你好。」我向他打招呼,「你是宇智波帶土嗎?」



  「沒錯。」他說,「你是誰?」



  「我是木葉時報的記者,是來採訪你的。」



  他了然,隨即又說:「幫我倒杯水好嗎?」



  我順著他的眼神,拿過一旁的水杯為他倒了滿滿一杯。他接過杯子,低頭啜飲。我將手中的包袱解開遞給他,「給你的禮物。」



  他一愣,隨即捻起一塊紅豆糕吃了起來,神色開朗許多,「謝謝。」



  我打量牢房裡的環境,說不上多舒服,但也比聽說的好上不少。我又看向宇智波帶土,不同於外頭聽說的虐囚情況,除去過往留下的瘡疤,他的身上沒有增添任何傷痕。



  「他們還不至於頂著得罪某些人的風險來這麼做。」他看出了我的困惑,主動為我解答,又問:「他們突然告訴我有訪客找我時,我還以為是誰……上頭讓你來的?」



  我奇怪地看著他,「當然是為了我的頭條。」



  「你就不怕我動手嗎?」



  我後退了幾步,嘴硬道:「……你可是個死刑犯。」



  「是啊,我就要死了,難道不該多拖幾個陪我走黃泉路?」他故意這麼說,惡趣味大喇喇寫在臉上,「這點距離,你覺得是你呼救快,還是我出手快?」



  我上下掃視,他身上不曉得掛了多少種術式,「你都被封成這樣了,還能做什麼?」



  他笑了笑,很好地緩和周圍沉重的空氣,沒做回應,又問:「下一任火影決定了嗎?」



  我看了看他,深感奇怪,說:「有聽說綱手大人打算退下來,但還沒確定人選。」



  「行。時間不多了。」他截斷了我的後半句話,「你想問什麼?」



  他的眼裡寫滿了真誠,態度好得讓人詫異,與前輩口中那個分明不是同一個人。我當著他的面,將錄音筆打開放在桌面,他只是看了一眼,沒有阻止我。



  「你知道你等等就要死了嗎?」



  「當然。早上九點整,上班後的第一個case。今天可是我入獄以來,唯一一天知道時間的日子。」



  「你不怕嗎?」



  「人終有一死。」他說,「當我成為忍者的時候,就不再畏懼自己的生死了。」



  「那麼別人的生死呢?村民?隊友?或是,你喜歡的人?」



  宇智波帶土瞅了我一眼。明知道他的查克拉已被封印,還被鐐銬束縛著,我的額際仍悄悄滲出冷汗。那是於刀山火海中拼搏的威嚴,亦是毅然與世界為敵的自信。



  宇智波帶土的生平仍是一團謎。我打聽過他的過去,不僅沒有豐碩戰果,更沒有天才之名。相反的,過去的他是個吊車尾。據說有個心上人,那個女孩在宇智波帶土「死去」後沒多久也逝世了。



  有人說那個女孩是被他的隊友殺死的。聽說這個消息時,我心情有點複雜。一方面大家都喜歡八卦,牽扯情情愛愛的尤甚,四戰引戰人衝冠一怒為紅顏,妥妥的銷量保證。但同時我又有點失望,人或多或少都對反派寄予過妄想,誰都幻想過自己成為世界之王,更希望那是純粹的野心。



  我等了一會兒也沒等到半個字。時間不多,他拒絕回答,我不得不換個問題,「聽說你在神無毗橋後假死離村?」



  「活下來才出乎我意料。」這回,他回答了,「一個先是被壓在石頭下,又被坍塌活埋的人,怎麼想都是死路一條吧。」



  「可你沒死,是得到什麼幫助嗎?」



  「嗯。被人給救了。」



  「那人就是宇智波斑嗎?」



  「沒錯。」



  「是他慫恿你去執行所謂的月之眼計畫嗎?」



  他彎了彎嘴角,似笑非笑,我只得再換個問題,「你能跟我說說月之眼計畫嗎?」



  第四次忍界大戰時,全世界的人在某一瞬間都進入了夢境世界,我早已不記得那時做了什麼樣的夢,唯有那一大段空白的記憶讓我知道這事曾經發生過。



  「簡單來說,就是收集尾獸,喚醒十尾,再召喚神樹,透過月亮讓全世界陷入幻術的計畫。」



  他雲淡風輕地說著,卻讓我渾身雞皮疙瘩都站了起來。原來那時我不是做夢,而是不知不覺中了幻術,我問:「你為什麼會同意執行這樣的計畫?」



  明明是一個過去以成為火影為目標的男人。



  「是因為你喜歡的女孩死了嗎?還是真如你曾言是為了世界和平?」



  我問話直接,但他的回答卻更直接,「沒有什麼高尚的品格,更沒有偉大的夢想。有的只是最單純的遷怒,以及逃避現實。」



  「我和斑很相似,我們也同樣付諸行動。但我和他,總歸不是一路人。」他又一次強調,「我加入月之眼計畫,從來都是為了滿足我自己。」



  「你後悔了嗎?聽說你在最後關頭幫忙第七班封印卯之女神?」



  「我的目的已經不可能達成了。」他說,「我只是在償還我欠他的。」



  「他?」



  「他是我的另一個隊友。」相較於方才提起月之眼時平淡的態度,現下的宇智波帶土緩和了眉眼,「在神無毗橋時收下我任性的禮物,又承繼了我的念想。一個為小孩子的意氣用事奮鬥了一生,卻在戰場上發現昔日隊友正是罪魁禍首,還能口口聲聲說我是他的英雄的,愚蠢又可敬的男人。」



  「說你是英雄?」我錯愕地問。對一個引起死傷無數的第四次忍界大戰的男人,還能說他是英雄?「他瘋了嗎?」



  「可不是嗎?我也覺得他瘋了。」他輕笑道,「是誰告訴你我喜歡吃紅豆糕的?」



  「是在確認採訪事項的電話中,那一頭的人說的。」那個人告訴我如果可以就帶一份紅豆糕去,記得要加雙份糖,害我還特意繞了路去買。



  他感慨道,「那傢伙還是老樣子。」


  「老樣子?」



  「大家都知道要是找不到他,就去慰靈碑前找,他每次去那兒都會帶紅豆糕。」



  「慰靈碑?」



  「死在戰場上的人最後的去處──以前總想著自己也要成為死了以後被刻在慰靈碑上的『偉大』忍者呢。」他有些不可置信,「你能相信有人能十八年來只要沒任務就往慰靈碑跑嗎?」



  我沒問他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但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喜歡他嗎?」



  此刻的他像是想起了美好的回憶,笑的連眼睛也成了一條線。很難相信一個殺伐無數的修羅,也能有這麼溫柔的時候,想必那位先生,於他而大概不只是隊友,說那位先生是他與世界的最後一絲聯繫,興許會更貼切一點。



  「過去的他是一個天才,可以把多數人踩在腳下的那一種,稜角分明、心高氣傲的,讓人恨得咬牙切齒。結果呢?在我『死』後,他居然磨平了稜角,開始為狗屁的和平奮戰,成了一個不懂得為自己而活的蠢才。」他連珠砲似地抱怨著,「他有什麼好喜歡的。我最討厭他了。」



  對於他口口聲聲的討厭,我不以為然。潦草紀錄後,我又問:「聽說宇智波滅族也有你的參與?」



  「我不否認我有參與。是宇智波鼬找上我,要求我為滅族提供力量,我答應了。」



  「為什麼?你明明也是個宇智波。」



  「我是個孤兒,本來就對宇智波沒有歸屬感。再說,一個可以得到寫輪眼的大好機會,我為什麼不答應?於我而言,沒有什麼事比月之眼來的重要。」



  我直覺這事還有內幕,但他顯然不想往深入談。宇智波鼬為什麼要滅族?真如木葉所言僅是因為宇智波打算叛亂嗎?既然如此,宇智波鼬又為什麼選擇滅族,而不是幫助家族叛亂?一個族群,還是一個忍界豪門的滅亡,絕不是這麼單純的問題。



  「回到月之眼的問題吧。」



  我們對視了幾秒,我心不甘情不願地問:「第四次忍界大戰是為了什麼?」



  「為了引出人柱力。」他解釋,「六道仙人將十尾分裂成一尾到九尾。就像我剛剛說的,要想喚醒十尾,尾獸是不可或缺的。」



  「曉的目標也是蒐集尾獸,聽說和你也有關係。」



  「我和佩恩都想透過尾獸來達成和平,只不過利用方式不同罷了。」



  他又和我解釋一番,我大概理解就是當作核武器直接使用和當作鑰匙間接使用的區別了,我寫了幾筆,又問:「你在假死後,可曾想過回到村子?」



  「在那一天以前,我一直想回去。」他沉默了一會兒,說:「你應該聽說過我的另一個隊友。」



  我點點頭。



  「斑救了我後,我一心撲在復健上。」他抓著自己的右手,死白的肢體看起來和木葉英雄用作假肢的材質是相同的,「當時他們正在執行任務,她被迫成為人柱力,打算等她回到村子時便引爆炸彈,於是她選擇在村外撞上他的忍術自殺。」



  「她並不是被他殺死的嗎?但他卻從沒有解釋過?村子也沒為他闢謠?」



  「因為在他眼裡,她和被他殺死沒有區別。」他像是想起什麼,臉色陰暗,「忍者對村子來說就是工具,好一個本末倒置。」



  他的聲音有一瞬間不像是宇智波帶土。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又繼續說:「她明明是為村子獻身,而他該是保護村子的英雄……結果你曉得我在墓前看見了什麼嗎?」



  「什麼?」



  「他在辯解。他居然在辯解。」他面色如常,語氣十足溫柔,卻猶如平靜溪流下隱藏無數渦旋,「你說,英雄為什麼要跪在墓前,細數自己的『罪過』呢?」



  「所以我當時就想,我要創造一個英雄無須在墓前懺悔的世界。」



  我張了張口,卻無言以對。我不能認同他,他的做法是錯誤的,是不道德的。但我也無法反對他,畢竟普通人都是在忍者們支起的保護傘下生活,從不曾去思考和平的背後是屍山血海,而動手的人又是什麼樣的心情。



  「你這些年,可曾想到過他?」



  「想過,沒想過,一點也不重要。」帶土喝光了整杯水,將杯子輕放桌面,「畢竟『宇智波帶土』永遠回不去了。」



  「現在還不晚……」



  「你和他們說的很像。」他看了過來,調侃之情流露顏表,他眨眨眼,道:「所以啦,人要面對現實嘛。」



  我心忖,如果宇智波帶土沒有走向月之眼,他會是個很適合做朋友的人吧。



  我抬手一看,時間差不多了。我闔上筆記本,關掉錄音筆。隨後看向宇智波帶土,認真問道:「你有什麼遺言嗎?」



  話說出去,我才覺得自己有點蠢。既然上頭都允許我來採訪了,又怎麼會不允許他接見訪客。真正想見的人、想說的話,他肯定早就親口對本人說過了。



  「沒有。」宇智波帶土回答的爽快,「你是我死前的第一位,也是最後一位客人。」



  「什麼?和那位先生也沒有?」



  我失態了。質問脫口而出,我立刻站了起來,椅腳狠狠摩擦過地板,尖銳地嘶叫著。和宇智波帶土相處了一段時間,竟讓我以為這個男人是個普通人,普通的也會緬懷過去的人。忘了第四次忍界大戰的鮮血淋漓,正是眼前的男人引起的。



  「當然沒有。」帶土面色如常,完全沒把我的失態放在眼裡,「我反倒希望他永遠別再想起我。」



  此時獄卒推門進來,身後跟著全副武裝的忍者們。我收起錄音筆,靠到牆邊,看著他們替他掛上眼罩,解開鐵鍊,壓著他往外走。



  我們擦身而過時,我開口問他:「你真的逃不了嗎?」



  他目不斜視,嘴角微微上揚,便昂首赴死。



  我跟了出去,一直目送到他消失才轉身離開。



  獄卒檢查了我的筆記和錄音筆,並將我的隨身物品還給我,送我到大門口後才回到崗位。我正準備在訪客登記簿上寫下自己離開的時間時,耳邊彷彿傳來血液噗唰的聲音。



  錶上一短一長駐留於九與十二。



  宇智波帶土已經不在了。







  專訪於他死去的隔日晨報發布,那一期創下了前所未有的銷量。



  道德總會促使人們去譴責那些被視為「錯誤」的事,以此證實自己是「正義」的。但購買目的不重要,於公司而言,沒有什麼比錢更叫人心動。



  我得到老闆和總編讚賞,並獲得隔日的休假。前一天經歷了熬夜趕稿,理論上我應該會睡得不省人事。但宇智波帶土的故事在腦海盤旋,揮之不去。



  我睡不著,猛地想起那個故事中男主角十八年如一日的前往慰靈碑悼念,然後等我回過神來,已經連衣服都換好了。



  還未到上班時間,街上只有晨起運動的人以及小貓零星兩三隻。墓園在村落一隅,那兒就更不會有人去了,唯有門口的管理員向我打招呼。



  我穿過一方方墓碑,來到慰靈碑前。我以為我已經來得足夠早了,沒想到已有人在。那是個削瘦的男人,穿著一身素色的黑衣,正跪在碑前,撫摸上頭的某個名字,而那一處早已被劃得認不清字。



  「早上好。」



  我將順道買的百合放在石碑前,雙手合十拜了拜。



  「早上好。」男人禮貌一笑,「我還以為除了我以外,不會再有人來看他了。」



  我有些心虛,總不能說是他的故事鬧得我睡不好,腦子一熱就跑來了。



  他轉過身時我才瞧見他的正臉。男人沒有佩戴護額,面罩將下半臉遮得一絲不漏,左眼上有一道刀疤。雖說他的膚色本就白皙,但左眼的部分又比其他白了一些。比起見到宇智波帶土時的震撼,這人給我的感覺如春風拂面,親切平和。



  我們又靜靜地站了一會兒,男人起身拍去膝蓋的灰。



  「我該走了。」男人說,他停頓了會兒,朝我一鞠躬,「我看見那篇專訪了,寫得很棒。」



  「這是我的工作。」



  話雖如此,寫那篇專訪的時候我不只埋怨木葉高層,更埋怨宇智波帶土。高層頂多是審視我是否有寫對木葉聲望有害的內容,但宇智波帶土可就厲害了,他像是無話不談,仔細探究卻又發現他其實什麼都沒說。



  至於嗎?這個可惡的男人。我咬牙切齒地修改著文章,不厚道地想。這人都要死了,為我貢獻一點有用的情報不行嗎?



  他頷首,轉身打算離開,我忍不住開口問:「你不問問他有沒有留下什麼話嗎?」



  「他拒絕見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了。」男人頭也不回,只輕飄飄地留下一句,「反正他那個人啊,還是和以前一樣,總喜歡癡心妄想。」



  不久後,我聽說旗木卡卡西是綱手大人指定的下一任火影,不過直到我在繼任儀式上見到他前,我都沒將他和墓園裡遇見的那個男人聯想在一起。



  注意到我的旗木卡卡西還朝我親切地揮手,我跟個傻子似的舉著相機對他發愣。



  霎時間,我理解宇智波帶土那詭異的言行舉止是為什麼了。



  我一哂,趁他還看著我時,輕輕按下快門。



  「……我們總想為一切事物的發生安上合理的解釋,像是初代火影為何要與宇智波斑決裂,又好比漩渦鳴人為何追逐宇智波佐助。不自量力地試圖探尋孤島上,究竟埋藏什麼寶物。



  但每個人的內心或多或少都有執念,這種執念或許在旁人眼中毫無意義、可笑至極,唯有自己知道,我非如此不可。」



  ──《木葉時報第20309期:沙場的背後──宇智波帶土專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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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說高中畢業以後就沒寫過第一人稱了,一時興起動了筆。如果帶土沒死在共殺灰骨,我覺得會有兩種可能,一是死刑,二是和佐助一樣。這篇是寫第一種,下次想寫第二種,但是不想再用第一人稱了,筆力不足。

  

  以前最極端的時候,我寫文是不會直接出現「我喜歡你」或是「我愛你」的,總想一切靠行動表現。不過語言的存在就是讓事情簡單明瞭嘛,久了也不再那麼排斥這兩個詞,雖然現在仍不常用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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